第5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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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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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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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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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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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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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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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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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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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多少个声音重叠在一起才能组成如此浩瀚的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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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光霁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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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老少，喜怒哀乐。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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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勉力去分辨，也能从某一刻的突出中揪出一条来，将其与记忆里的某个人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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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外公，是外婆，是妈妈，是爸爸，也可能是早已记不清脸的小学同学，是从不知道姓名的隔壁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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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的，他又从里面听出了越关山，听出了温星河和温星火，听出了路云晓，听出了穆朝和芒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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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将记忆抽丝剥茧，分离出所有的声音，记得的，或淡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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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归属于幻觉的手将一切悠久的和邻近的都搅在一起，而后以同一副喉舌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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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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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不属于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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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不是他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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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里究竟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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