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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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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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告诉他要赶快离开，可身体却僵直在原地，像被绳子拴着的小象，即使绳子已经摘下去，却依旧不敢离开那个树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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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要用尽全身力气，才无力后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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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撞上店门口堆着的矿泉水箱，一点都感觉不到疼，只听到箱子在水泥地上摩擦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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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店长被这个声音吸引，这才发现门口站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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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怀浦方言转换成带方言味道的普通话，热情：“欢迎光临，要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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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也跟着招呼：“进来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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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雪糕的小孩满脸不在意，咬着雪糕走过来，弯腰强硬把爸爸屁股下面的椅子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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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踉跄一下，只好站起来，对小孩“啧”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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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孩并不在意 ，坐在椅子上，又开始拿柜台前的小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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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的声音一点点平静下去，只剩下电流般的嗡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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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这才意识到，这个小孩和自己不一样，面对亲生父母的训斥，他并不担忧也不恐惧，确信不会有什么无法接受的结局，甚至还有心情和父亲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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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三个人都看着他，他意识到自己已经站了很久，只好迈步进去，挑了些时令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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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瓜水灵，番茄通红，丝瓜和茄子看上去也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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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咬着雪糕，用普通话问他：“你不上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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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没意识到这是在对自己说，一时没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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