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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点头,目光虚得找不到焦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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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看到他带水汽的眼睛,干枯起皮的嘴唇,睡衣下露出的锁骨。视线下移,扫过他睡裤下修长笔直的小腿和伶仃的脚踝,停了有两秒,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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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深呼吸,才回过神似的看贺行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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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对上他的视线,站起来,声音轻的像是怕吓到他:“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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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干咽了下,像是要把刚刚的担忧和紧张尽数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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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根本咽不下,现在看着耐心询问自己的贺行山,忍不住求助:“我手机太卡了,昨天不小心开了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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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点头,耐心询问:“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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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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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心涌动那么久的情绪,一说出口反而散了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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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不自觉后退一步:“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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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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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庭富裕幸福,理应没经历过什么挫折,更不会明白自己现在是怎么了。自己和他说这些,也只是把自己淋湿了卖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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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现在保温箱里的堆堆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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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说:“没事,你上班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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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看被拉开的距离,又看宋敛星:“说说吧,我想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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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勾起个一点都不开心的笑:“你又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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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终于走过去,抬手摸了下他的脑袋:“告诉我,我尽量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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