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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也有这样的青黑,长久失眠带来最微小的副作用。但总觉得不仅失眠带来的情绪起伏波动在自己身上幅度更大一点,自己就连黑眼圈都比贺行山更严重。自己的黑眼圈都要掉到脸颊上,就算昨天睡得很好,对着镜子一看也是满脸疲惫。但贺行山就不会,只是淡淡的一圈,给平淡温和的面容上添了分沮丧颓唐,好像遇到什么很棘手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办的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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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有点小得意,但面上学着贺行山对自己的温和体贴,关心:“昨晚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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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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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作俑者揣着明白装糊涂:“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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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下意识想说没事,看着宋敛星瞪圆了装无辜的眼睛,又想到他昨晚告诉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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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那么有距离感,不用那么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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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就看着贺行山的表情像是陷入思考,但大概就是两秒钟,他叹了口气:“做了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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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微微挑眉:“梦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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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哽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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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形式互换,在宋敛星没有立即回复之后,贺行山一定不会再问,反而会安抚他说没关系只是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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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是宋敛星在问贺行山,他就是好奇,就是想知道贺行山昨晚做了什么梦。于是他又问:“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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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山认输似的叹了口气,斟酌着问宋敛星:“如果我说,我梦到我欺负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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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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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敛星脑子一嗡,身子过电似的酥麻。他翘了翘嘴角,又做作的用委屈的语气问贺行山:“干嘛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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