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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毛看向这份资料末尾的签名, 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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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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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签字的应该就是直接经手了这份调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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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年前, 哪怕当时他们刚工作、只二十来岁,甚至不到二十岁, 现在也是七十岁左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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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毛又去查找这三人的人事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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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辛万苦,使出浑身解数,花了整整一周,才找到唯一一个还活着且住在镇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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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两人,一个五年前已去世,一个住在其他城市的医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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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毛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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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干嘛要这么认真地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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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的真相,方凝芝究竟是受害者、加害者,或者两种身份兼具,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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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我查得再清楚,并将调查结果公之于众,也改变不了方凝芝已成鬼、当年那个村子的所有人都已死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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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人世界又不负责审判死人与鬼的是非对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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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活人信了我的调查结果,他们最多也只会且只能将这当作已过去的、无法挽回的故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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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小绒毛还是继续去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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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毛:算是“更投入地经历情绪场生活”的一种尝试叭。也算是回顾一下我学过的专业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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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绒毛到达在那份资料上签了名的、刚刚过完八十岁大寿的老人的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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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这位老人身体硬朗,尤其没有心脏方面的疾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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