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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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脑子里的小人果断又给他拉了一次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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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礼花炸得神情恍惚，呆滞转身，同手同脚走向楼梯，让栏杆绊了一下才彻底清醒。他一边暗自唾弃自己见色起意，一边不动声色舒缓绷得发酸的后背，佯作正常走进房间，门一关，就无头苍蝇似的在原地转了好几圈，两手一抹脸，按住心跳声震天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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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分钟后，沈亭文终于整理好自己的仪容仪表，毫无异状抱着纸张和本本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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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杯水快见底了，花涧可能是见他太久没动静，相当自来熟地从茶室书架上抽了一本书，半倚在椅子上边翻边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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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印象总是特别重要，就好比现在，沈亭文怎么看花涧怎么顺眼，给对方重新倒了水，周到又贴切地在旁边解释：“店面去年翻修过，这是装修设计图，房产证。消防报告和相关许可证办全了，应该没有要额外操心的东西……”他翻了几页，一份一份罗列开，“书店年交，房子本来是押一付一，但你跟着书店租，就不收押金了。如果没有问题的话，这是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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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已经把设计图和产权证看完了，闻言接过那几张纸页，把条款一条一条看过去，点评道：“装修变得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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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拿不准他的意思，他们在手机上其实聊得差不多了，但聊得差不多和真正敲定之间通常差了十万八千里。八字没一撇的事情，临阵变卦是常事，沈亭文暗自琢磨，主动直身让道：“主要改了采光，我带你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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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花涧头也不抬，他看东西向来很快，何况合同并不长，从头看到尾也就半分钟的事情。签字笔在他手指间转了两圈，被点在合同上写的，明显低于市价的租金上：“隔壁书店，二楼副卧，没写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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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沈亭文睁眼说瞎话，“缺钱，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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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眯着眼打量他，沈亭文早调整好心态，足够应对他的目光了，大大方方任由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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