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那本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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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台后面有书单。”沈亭文说,把店面挂出去之前,他专程对着整理过一次书架,自以为不会有太多问题。花涧听言,稍偏过头瞧了他一眼,却是说了句“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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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挑眉,略有惊奇,但不是很意外,只能说与他对花涧本人的想象完全相符。他低头跟在后面,草草翻了两页,又开口了:“这本你看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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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花涧头也不抬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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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限的清单》,”沈亭文确认道,“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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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明亮,沈亭文没有太直白地去看花涧的反应,而是稍稍错了目光,于是他很确定花涧开始其实是发了个确定的“嗯”的音,但花涧身形一侧,再转过书架,说法便换了:“这本看过一些——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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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勾唇:“翁贝托·艾柯,”他故意逗人似的执着晃了一下,才稳稳放到花涧手中,“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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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术,创作,鉴赏,与应用……”花涧片刻后才回答,“感兴趣的话,你可以自己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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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兴趣,所以才要听你讲一讲,”沈亭文说,“单看一本书太枯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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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话的语气有一些故意学着自己的成分,花涧意识到了,语境和语义常会调动更多的东西,何况花涧心思足够敏感。他神色平静,语气依然是如出一辙的平和:“枯燥的事情多了,没有回报一样可以被划入枯燥的范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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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爱做无用功,”沈亭文说,“什么时候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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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记得了。”花涧说。\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