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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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倒是没沈亭文想那么多，纯是刚睡醒懒得动脑，回了句“吃面”便自顾自摘下眼镜，阖眸低头，按揉着微微生疼的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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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五，出来玩的人比较多，免不了比其他时候拥挤。沈亭文花了点功夫才找到停车位，带花涧走进一家低调得只挂了个招牌的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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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中桌明几净，顾客不算少，两个人顺着过道走到头，在收银台前站定，沈亭文偏头，询问花涧意见：“吃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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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汤面，谢谢。”花涧说，声音很轻，不知道是不是还没彻底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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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清汤面，一份炒面。”沈亭文往前走了一步，不着痕迹地挡了花涧半个身位，才补充道，“你不喝啤酒吧？要饮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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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摇了下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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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付过钱，接过收银员打好的小票，领着花涧向唯一一张空桌子走去。刚一落座，花涧却向着收银台的方向扫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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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对后厨的玻璃墙后，水汽再一次升起，冷凝在玻璃上的水珠沿着固定而杂乱的轨迹滚下去，消失在看不见的地方。沈亭文不知道他在看什么，顺着花涧的视线望过去，却见花涧错开目光，曲指抵了下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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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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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花涧说，接过沈亭文推来的纸巾，展开压在桌子上，“她在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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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代词不算清晰，但想明白很简单，从进店开始看花涧的人也不止收银员一个，沈亭文点点自己侧脸：“不许人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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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没睡醒的时候反应稍微慢一两拍，声音轻语气也懒，居然没反驳沈亭文，而是摇了下头，慢慢解释：“可能认出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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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挑眉，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你来过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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