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懂沈亭文的言外之意,却没看沈亭文,感知着那道凝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和他一样,落在自己贴着创可贴的手指上。
\n
沈亭文回来前他才处理过伤口,不知道是不是创可贴绑得有些紧,他感觉自己指尖冰凉。凉意顺着手指尖往上蹿,一直蹿到心口,密密麻麻针扎一样,说不上疼,但特别难受。
\n
又是一段长久而沉默的对峙。
\n
他和沈亭文之间从来没有这样过。双方都是分寸感很强的人,把彼此的事情分得明明确确,没有对方的允许根本不会越界一言半句。
\n
可是……真的够明确吗?
\n
从最开始被修改的租金,到后来交织在一起的习惯,再到几乎事无巨细的生活,看似公平实则不分你我的支出——他们最开始到底从哪里开始纠缠不清的,花涧也想不起了。
\n
三个月,足矣改变太多。
\n
窗外的雨下大了,打在落地窗上,溅起一重又一重的闷响。又什么随着雨声压下来,沉沉压在他的肩膀上,让他一呼一吸间都带着沉重的凉意。
\n
垂丝茉莉挂在窗沿上,晃来晃去,影子都投在外面,看不清。
\n
风声,雨声,空调声,呼吸声,所有一切能够被听到的响动都灌入他的耳朵,唯独没有自己或是沈亭文的声音。
\n
最后一次……
\n
或许生活中的一切确实会因为轻飘飘的一句话回到从前,抑或是变成两不相欠的陌生人——其实后者才应该是常态,房客和房主之间只有一纸法律意义上的契约,没有这么多混乱而无法定义的接触和关系。
\n
不正有句古话,叫做“断以决疑,疑不可缓”么。
\n
“你如果想做背调,那我要让你失望了。”花涧说,将盒子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