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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缓了一会,突然翻身把人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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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被他搅和个半梦不醒,不满地哼出声,本能往旁边躲。沈亭文怕他迷迷糊糊间真跑地上去,慌忙松手,又把人往回捞了捞。好在花涧没醒透的时候还是很好骗的,他让开不出三分钟,他便又一次陷入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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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放松下来,没松到底又紧紧绷起来。有人说,梦代表一种预兆,会预示将来发生的事情。事发不巧,沈亭文刚好是迷信的那一派,再碰上花涧,免不了要胡思乱想。原本离天亮还有些时间,让他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一吓,乍然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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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的插曲被不着痕迹抹去,融入无甚区别的日复一日中。而比起他们的生活,变化更大的反而是梧城的天气。一旦入秋,梧城的气温就开始表演何为七上八下,反反复复没个准头,比跳楼机还刺激。花涧在第一场雨落下来时就生了病,二话不说开始高烧,把沈亭文吓了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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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时一晚睡就头疼,一过分就发烧,没事时候看着活蹦乱跳,实际上一碰就碎,比养猫还要小心翼翼。沈亭文一点不敢为难他,见他精神不好就像被踩了尾巴,跑前跑后不敢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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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烧持续了两天,转成绵长的低烧,三十七度五,上不去下不来,熬得花涧焉焉巴巴。沈亭文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得到的回答永远是头晕难受,再问就不吱声了,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露出来的侧脸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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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的人尝不出味道,花涧更是挑食中的佼佼者,磨得沈亭文一天到晚闷在厨房里,想方设法做一些有滋有味的食物喂他。从煨了半上午的牛肉粥道炖得恰好的南瓜粥,再到偏清淡的紫菜汤西红柿汤,然后他发现花涧生病后比较偏爱甜口,但不爱加糖的粥,不知道舌头到底怎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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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连续投喂了三天,没见花涧转好,实在受不了继续担惊受怕下去,在花涧毫无作用的抗议中强行将人押到医院做了套检查,最终确定只是着凉感冒后才松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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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缩在副驾驶座上,捂着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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