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降下来,他的低烧便顺理成章打包滚蛋了。他精神难得恢复,身心舒畅,不仅将茶室内的花草重新打理了一番,还提高了对沈亭文持之以恒的骚扰的容忍阈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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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好几天,终于没按捺住自己的魔爪,趁花涧洗澡时鬼鬼祟祟溜进去,大义凛然地锁了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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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空间本就不算大,花涧没地躲,给沈亭文弄得重洗了两遍,气得勒令他今晚不收拾好别想上床。沈亭文一边感叹他提起裤子不认人,一边老老实实善后,把该洗的洗了,该丢的丢了,才回到只留了床头灯的卧室,轻车熟路将手往花涧腰上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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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被花涧摁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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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闹,”花涧没用什么力气推他,自然没推开,转而扯着被子蒙住头,蜷了一半身,闷闷的说:“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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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低笑,他这会心情大好,就着这个姿势将花涧往怀里带,低头在他耳垂上亲了一口,体贴按灭床头灯:“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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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沈亭文顿了下,又说,“我有点事情,明天想同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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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含糊应声,说不好听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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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从花涧第二天的反应来看,显然是没听清,或者没想太多。沈亭文磨磨唧唧一天,晚上洗完澡后却没像平日那样黏着花涧,而是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手中多了一只牛皮纸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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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抬眸扫他一眼,没看见一样继续回神看书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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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捏着纸袋边缘,他紧张得有些厉害,于是没发现花涧的视线始终停留在书页上的某一点没移动过。他拿不准花涧是什么想法,犹豫很久,僵硬地开了个头:“花涧。”\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