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说:“我可能太风声鹤唳了,可我控制不住……你自己应该不记得,头一天晚上你烧得不太清醒,我半夜掐点喊你起来喝水,你一醒就不知道在念叨什么,后来念叨完了,一声不吭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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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一手搂着花涧,碰到了满手灼热。那个懵不合时宜地再次闯入他脑海,绚丽的苍白的,鲜艳的枯寂的。屋外雨水沙沙,好似能听到风雨中垂丝茉莉拍打窗户的声音。花涧闭着眼,烧得眼尾生红,唯独嘴唇白得像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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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翼翼地将水沾到干裂的嘴唇上,听见花涧极其轻声地说着什么。他凑近了,听见那梦魇一样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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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沈亭文甚至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区别。数日以来的惴惴不安好像忽而成了真,把他压在了深不见底的海渊下。可偏偏在这种时候,他什么也想不出来了。他抬手压住花涧手腕,一下一下数着两个人的心跳,直至它们逐渐合为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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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慢慢抬眸,沈亭文的话同样莫名将他勾回了那一日。他张张口,想要安慰沈亭文。可话到嘴边,不想解释的心思又占了上风,于是他掐住话头,眸光垂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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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文深吸口气,品砸出苦涩来:“你自己说,你和家里人关系不好……在梧城,也没见你有保持联系的亲友。那除了我,你在需要帮助的时候,还有可以依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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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出口的瞬间,沈亭文好像忽而被什么击中了,喉口哽得厉害。他握着花涧的手,感受到中间千山万水一样的距离。花涧不提过去,也从来避讳未来,好像他是一封没有收件地址的信,只能在无数风景之间辗转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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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觉得,我总得做点什么。你没太多依靠,要是我对你还不好,就太欺负你了……”\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