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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下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它才需要我。”花涧说,“它发了疯,想方设法打听我的学校,坐了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就为了逼我回去——说来可笑,它连我高中在哪里念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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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那天上课的小区离派出所比较近,过去只用了四十来分钟。值班的女警把他带进接待室,椅子还没拉到位,他脸上先挨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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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磕在牙齿上,磕出一点血。民警急匆匆拦人,险些没拦住。跟巴掌一起到来的还有乍然响起的骂声,花涧退开一步,离争端远了两分,向旁边有意护着他的女警低声道:“他如果犯事,按理来说应该找……”他抿了血,“他的伴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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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找你。”女警同样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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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待室地方不大,一时间乱糟糟的。花涧一手摁住耳屏,拽过椅子,虚让了下才坐下:“他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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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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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头能代表的含义太多,花涧眼风瞥过摄像头,不再追问,而是转向指着他唾液横飞的男人:“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他平静说道,声音不大,却定定镇住了一切,“现在不嫌难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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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霎时噤声,憋得满脸通红。民警大概也没想到是这样的走向,一时间卡在中间面露为难。花涧把纸巾摁上伤口,叩叩椅子把手:“冷静了?冷静了直接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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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静不过数秒的男人再次暴起:“狗东西怎么跟你老子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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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露出一点极细微的笑意,被他低眸掩掉。他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垂着眸,身形单薄羸弱,与剑拔弩张岌岌可危的接待室格格不入。会面至此已经进行不下去,民警带他去讯问室做了个简单笔录,而花涧在离开讯问室后,也从民警口中拼凑出他想知道的细节。\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