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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没动,大概半分钟后,听见隔壁卧室窸窸窣窣下床的声音。女人穿着睡衣,不安地搓着手,问他:“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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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花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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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的声音。”女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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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敲门。”花涧温声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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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显得过于不自在,原地踟蹰几步,想出门又不敢出的样子。她反复地搓着手指和褪色的睡衣袖口,好半晌,说:“……那,再敲门的话,你能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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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的话。”花涧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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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迟疑地回了屋,而这一夜很巧,再没有敲门声打扰她的睡眠。花涧熬夜画完那张图,收起平板回屋睡觉,直到三个小时后,早起的女人发出一声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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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听见女人疯狂拍门的声音,在她紧缩的瞳孔和颤抖的身体里明白她想表达的东西。他一手压住女人肩膀,一手将食指放到自己嘴唇上,温声道:“冷静,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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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盯着他的手指,奇异地平静下来,只有手还死死拽着花涧袖口。花涧被她攥得隐隐生痛,越过她的肩膀看见后知后觉跑到客厅的小女孩,说:“去找人帮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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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怔怔点头,直到最终,才在花涧目光中喃喃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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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涧展开一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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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啊,总归是带着巧合的东西。在既定的终局前,死因已经不那么重要。就像他母亲的死,给不出真相的东西,不如一直没有下去。如果一定有人能逃脱道德与法律的谴责,那么这个人是他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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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过去也就因此被斩断得彻彻底底,好似那一日的雪,纷纷扬扬,落下来,就变成了一地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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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我看到你的招租信息,动身前恰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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