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一个护士陪着。”程阳瘫在椅子上，叹道，“这待遇真是没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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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芩拿出一盒板蓝根颗粒，一包包拆开，倒入一个大量筒，加入温水，冷笑道：“这福气给你要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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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并笑不出来：“司主任，您还别说，我可能真要中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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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讲出被钟信的痰喷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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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感是很常见的，但是这种程度的接触，司芩也是没想到的，说不出安慰的话，倒了一杯板蓝根冲剂，递给程阳，“你……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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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更加心灰意冷，再也没办法强颜欢笑，也不去接那杯板蓝根，扭身独自蜷缩在墙角，音色是前所未有的低落：“你们还是离我远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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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很心疼：“程阳，你别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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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哥，你有没有觉得咱们很可怜啊？”程阳面朝墙根，声音很低，但是安静的病房里，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回荡在空气中，“疫情爆发了，别人老老实实在家待着，一点事没有，咱们却要和病人共处一室，还不能出去！为什么呀？我不就是高考填志愿的时候报了个护理吗，都跟我说‘男护士吃香’，也没人告诉我，疫情来了的时候，咱是首当其冲的呀！唉……小林哥，我想回家，我想我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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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语调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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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林尔善眼睫微颤，喉咙酸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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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因为自己也是首当其冲的人之一，也有日思夜想却无法见面的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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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护士吃香，你就是为这个学的护理？”司芩“铿”的一声，把纸杯撂在桌子上，音色凉凉地说，“男护士吃香，男医生也吃香。男警察吃香，男消防员也吃香。男什么不吃香？男同性恋都吃香。你的选择很多，怎么偏偏报了护理专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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