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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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眸光一动：“现在说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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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摇头：“我想说的话，很多，很重要，必须找个合适的时间，当面跟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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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就是当面吗？”高燃有些急切地追问，“我看现在就很合适。小善，什么话，你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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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现在真的说不完。”林尔善垂下眼眸，轻声说，“我有二十年没说的话，想要对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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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瞬间明白，他什么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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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他道：“那你……可不可以先说几句？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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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你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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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燃眼睑颤了颤，接着弯起眼尾，似乎在笑，但眼里亮晶晶的，唇边溢出前所未有的苦涩与无奈：“我怕我走之后，就再也听不到你说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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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一怔，体会到他的言下之意，霎时怒目而视：“高燃！我不许你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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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别生气……”高燃连忙乖乖认错，然而此时此刻，他再也没有力气挺起胸膛，扮演那个总是给予安慰、给人依靠的角色，再次露出那种无奈的苦笑，“可是，我真的很害怕……我从在绿野湖的雪山上，就开始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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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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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高燃是不可一世的孩子王，强大可靠的中队长。所有人都知道，不管遇到任何问题，都能找高燃解决。他在人群里始终是神明一般无所不能的存在，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眸子里燃烧着天不怕地不怕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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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现在，他的语气里寻不到一丝胜券在握的骄傲，只有难以言喻的彷徨无力，更遑论他直接用了“害怕”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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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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