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伤痕,默默地随手放下什么物什,企图给他一丝安慰,花灯、小吃、烟花棒,在林尔善身前堆成一个小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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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得气息奄奄之时,林尔善感受到了手机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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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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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哥!”是程阳打来的,“怎么样,见到燃哥了吗?失联这么久,我们也怪担心的,快给我们报个平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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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嗓音沙哑,抽噎道,“不、不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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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一惊:“什么情况?小林哥,你别吓我!燃哥他……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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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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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吓死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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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跟死了没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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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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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成了植物人了!”林尔善哭着讲完高燃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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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久久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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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林尔善抹着眼泪,“他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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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许久,程阳忽然说,“小林哥,你是医生,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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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呜咽:“因为,脑损伤就是不可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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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阳语气前所未有的认真:“我是说,你怎么能说‘燃哥跟死了没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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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没了思想,没了感情和语言,这也能算是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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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就不叫活着了?你让小猫小狗、花草树木什么的,情何以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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