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第无数次找宋保国谈高燃的病情:“宋主任,高燃治了这么久,还不见好,是正常的吗?他的脑电图和一开始没有丝毫变化,是不是证明该调整治疗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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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保国见他态度依然积极,只能拿出杀手锏:“小林啊,我最开始就跟你说了,我们的治疗方案,疗程长,并且疗效不能保证。要想见效快,可以试试深部电刺激治疗,但是依然不保证能醒过来。你也是医生,应该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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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理解!”林尔善忙说,“我想知道,这个‘电刺激’治疗具体如何操作,有什么风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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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部电刺激,是全球最顶尖的神经调控技术,通过电位标测系统,在病人的脑组织中寻找合适的、精准的靶点,进行高频电刺激,恢复病人的神经功能和意识状态。”宋保国说,“这种治疗方式比较专业和新颖,国内开展较少,也有一定风险,可能唤醒病人的意识,也可能加重神经病变。你要谨慎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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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心情沉重:“好,我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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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医生,林尔善很清楚地明白,高燃面临着怎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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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充分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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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专门去了一趟精神卫生中心,观摩电疗的精神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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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斯底里的吼叫、语不成句的求救、无法自控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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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体好像不属于自己,精神更加不是自己的,被一种科学的、冷酷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力量支配着,升入天堂,或堕入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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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一幕,林尔善如遭当头棒喝,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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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高燃接受了这种治疗,没人能预料他能否恢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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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在用生命去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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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尔善怎么能再让他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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