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分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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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那道目光十分直白，并没有移开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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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深呼吸一口气，扭过头，和那道视线隔空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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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谨川有一副漂亮的眉宇，眉弓挺，眼眸深，面无表情的时候会让人觉得凌厉，可仔细一看，又有一种别样的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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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和记忆里某个人重合，清俊的轮廓变得成熟，眼神变得锐利，跟以前很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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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见他抬起手，薄唇轻含烟头，轻轻吸了一口，烟雾从嘴角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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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迷雾，他的眼神更加让人看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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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烟吗？”苏宜骤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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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谨川没有吭声，视线里，他站直身体，朝她走了一步，声音温和，“只有这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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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的眼神暗淡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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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季谨川的角度看过去，她的鼻尖、脸颊和眼眶都微微发红，偏偏眼神却很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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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吗？”他忽然朝她伸出手，风再次刮过，烟灰抖落，少许洒在他的大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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猩红火光在他修长的指间忽明忽暗，清淡的烟味裹着独特的木香席卷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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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抬眼，他依然是那副清润模样，眉眼深黑，明明是略显轻浮的两个字，却莫名不觉轻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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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选择权交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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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时间好似静止，鸟声风声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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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微微侧头，柔软的嘴唇含住烟头，轻轻抿住，触感略湿。她吸一口气，浓烈的烟气滚进口腔，不知道应该吞下去还是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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