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却隐隐觉得似曾相识,她站起来找唱片机,将唱片放到机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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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尘器的声音还很大,她跑出书房,叫张妈先停一下,她想听一首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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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屋里传来几声清脆的钢琴声,紧接着,一个熟悉的旋律落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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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首《圣诞快乐劳伦斯先生》,琴键间的转换停顿太过熟稔,她很快发现那旋律并非出自原作,而是……苏宜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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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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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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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迅速在脑中寻找可能性,2014年,她十六岁,是她考学的那一年,可是她从来没有去比利时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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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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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律已经到了高潮,悲情之声环绕,苏宜忽然就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个冬天,她一个人在布鲁塞尔转机,天刚蒙蒙亮,霞光透过硕大的落地窗,铺满整个天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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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走廊有一台共享钢琴。她离家前,许萍和苏峻还吵得不可开交,她一个收拾东西去机场,心情一直不好,落地时当地时间正好是圣诞节,机场随处可见圣诞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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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到那台共享钢琴,就停下来,弹了那首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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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当时心情太低落了,又身在异国他乡,所以情绪上来,本就悲情的调调更加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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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曾有路人驻足,停下来安静地听她演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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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早在那时,她和季谨川就见过了,他甚至还录了音频,做成唱片,留了这么多年。所以在公园被抢小提琴那次,并不是他们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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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宜关了唱片机,给小冯打电话替她改签机票,她说下午先过去,等后面再和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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