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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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随意地顶了顶上颚，脑海这时飘过一个可笑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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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他竟然觉得这头发有些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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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泽插兜里的指尖克制不住地蜷缩了一瞬。他眼睫微动，目光淡淡地移开，停顿两秒后又最终还是落回到她身上，更确切地说，是落在那片绸缎似的长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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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指腹即将触碰到那柔软的发丝时，林瑜忽然偏过脸来，像是终于得出了自己的结论：“封总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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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泽动作一顿，手就这么定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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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封泽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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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也愣了下，才继续把话说完：“封总监，风铃追求的就是风动铃响的那一瞬间，相对而言，骨瓷的声音更空灵清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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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泽看着她，自始至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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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声开口：“那就骨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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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你挑一个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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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瑜连忙摆摆手，下意识说：“啊，这不好吧，封总监还是要看你自己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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材质是相对客观的，形状喜好那些是主观的，她不好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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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透亮的小店氛围光落在封泽脸上，勾勒出他俊逸的深刻的轮廓，眉眼里的疏离仿佛也消散了，他眼睛狭长，眼尾上扬，却不见笑意，眼底常是冰冷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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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此刻，不知是不是林瑜的错觉，封泽的脸色缓和，望着自己的目光，好像有一些她以前的几年时光中，在封泽眼里从未见过的、翻涌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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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视上时，林瑜仍旧不敢多在他的目光下停留，以前是因为敬畏，现在……却是因为他的视线里，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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