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的驱使，分明如此不善言辞，这位护士还是张开了嘴：“404病房的陈戈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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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紧接着用棒读的语气漏出明显相悖作她神圣职业操守的、有关作病人隐私的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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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沉沉地吐出一口气，感到十分疲惫，有气无力地出声打断道：“我姓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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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404病房的陈戈病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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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是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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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一愣，一时间眼睛、鼻孔、嘴巴都整整齐齐地瞪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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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她记错了一个清洁工的名字……但谁能记得住一个清洁工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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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第二句不是她的台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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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刚才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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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面色沉痛：“所以——你快进去看看吧，孩子都说上胡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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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疗养院打工这么久，她很熟知，精神分裂病人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但都发展到说胡话这个地步——医疗干预可不能再耽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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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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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的眼珠转了两圈，瞳仁不受控制地透过病房门上一块窄窄的玻璃向门内望去——以致她微微泛蓝的黑眼珠深深陷进眼角、只在眼中留下大面积的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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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什么啦？”护士缓缓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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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杨善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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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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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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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徒劳地张张嘴——两闭上嘴——再一次被噎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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