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仅有的一半照片已经很老旧了，干裂、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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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稀可辨里头是一个十来岁的少年，从他肩头伸出的一截手臂能看出来，他正被什么人揽着肩膀，笑得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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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着有几分像老驼，可他左眼下一颗明显的泪痣两足以表明这不是老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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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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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主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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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的目光落在左侧衣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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洁白的工作服上分明地沾着一块模糊的绿色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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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老驼在方才蹭上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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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没有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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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因为举起针筒而露出的一截手腕上——模模糊糊、但确确实实、地流出一滩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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粘液紧紧扒住手腕，与嫩肉揉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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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她的肌肤上，长了一块绿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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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2章 祭品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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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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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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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敲了敲食指，感觉有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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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她感觉有意思……这就更有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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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早在很久之前，杨善就感觉什么都没意思，早都不想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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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一个孤儿，吃百家饭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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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时，被四姨姥姥捡走，才算是有了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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