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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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纸牌上，深蓝鱼尾、两腮遍布鱼鳞、尖利的牙齿和指甲都狰狞暴露在空气中的鳞人，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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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被谁刻画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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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就是莉莉，因为桌上的颜料还没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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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蓝、黑红的颜料比纯黑的夜色还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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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莉莉是个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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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家莉莉已经停止呼吸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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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谁杀了她”杨善感觉到手掌一暖——原来是伊琳不知何时走近前来抓住了莱克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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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还是老陈？”她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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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可能是你或者莱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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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善想到伊琳昨夜的行动与莱克加入水管中的粘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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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鼻子老头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你要选择这个时间节点使用贴纸、抓取‘第一位鳞人死亡’打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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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杨善给出答案，她就随着莱克的转身而转过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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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杨善听到莱克轻声呢喃，“……他真的还活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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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对视一眼样向楼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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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去敲门的步骤，他们直接撞开了302的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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浓重？的酒气与血腥气一齐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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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老师栽倒在钓鱼桶前——他的脑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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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莱克与伊琳走上前去，才发现原来它插到了鱼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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