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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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想死，却不能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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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连死亡的自由都没有，他该有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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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芝芝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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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安静的观察着，就像一株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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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就是一株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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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戚少商睁开眼睛，那双褐色的眼眸之中的痛苦并未淡去，却不再挣扎，而是变成一种明亮和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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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道：“卷哥，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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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十余年未见，雷卷始终都是他最信任，亦是最崇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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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没有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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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然站在那里。他的身形纤瘦，脸色苍白。他身上裹着一件黑色的毛裘，如此厚重，如此温暖，他的身体站的很直，那双灰色的眼眸安静的凝视着一旁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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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忽而抬起手，捂住嘴巴咳嗽起来。他的手也很苍白，很纤细，从那黑色毛裘之中探出来，强烈对比的色彩，竟如同<a href=https:///tags_nan/jiangshi.html target=_blank >僵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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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那惨白的手上，忽而染上了一丝鲜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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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少商惊声道：“卷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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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看着就要冲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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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身子晃了晃，并没有倒下，于是戚少商也没有再往前，而是停留在了距离雷卷一步之遥的地方，紧张的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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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卷深呼吸了几次，他惨白的脸色才慢慢恢复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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