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Rainche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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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透明的虾肉在灯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周紫妤的动作顿了顿——傅西凌也曾经把剥好的虾放在她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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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呆呢？”徐珠的指尖在她眼前晃了晃，蘸料不小心滴到了手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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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抱歉。”徐珠很自然地抽了张纸巾，拿起周紫妤的手机擦拭。锁屏亮起的瞬间，滴落的一点酱料在那幅雪景图画间显得尤其突兀——湛蓝的天空，被雪覆盖的松林，积雪的厚重质感几乎溢出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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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意调节一下气氛，多看了一看锁屏，说：“壁纸很好看。”徐珠微笑着递还手机，“像能闻到雪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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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妤心跳突然空了一拍——这是傅西凌的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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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地看向徐珠手腕的黑色皮绳，和宋知雨的是一对，在白皙的皮肤上非常显眼，也很好看，但——不是徐珠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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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最后一块甜点，徐珠说：“早点回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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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妤点了点头，“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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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珠拿起外套，袖口不小心扫到餐巾盒，差点掉下桌子。然后她笑着抽了一张纸巾，手指灵活地折了只小兔子——这是她们大二那年，在图书馆熬夜复习时学会的小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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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啦。”徐珠把纸巾兔子放在她掌心，“我也开了车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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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周紫妤，很想多叮嘱一句什么，却最终没有开口，只是捏了捏她的手掌，“那我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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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该留给她足够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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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紫妤小心握住那只小兔子，用柔软纸巾折就的东西只能小心保管，“好，那你慢点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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