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青萍剑出鞘的瞬间,青碧色的光华笼罩了整个院子。他没有学过剑法,却凭着一股本能挥舞着长剑,箭雨竟被这无形的剑气挡在了外面。
苏轻寒看得目瞪口呆。她纵横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剑法
——
没有招式,却仿佛蕴含着天地间的至理,每一剑挥出,都恰到好处地避开箭矢,又恰好护住周身。
“愣着干什么?”
萧琰之喊道,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我们得出去!”
苏轻寒回过神,从腰间解下几颗***,用力掷向院外。浓烟升起的瞬间,她拉着萧琰之冲出柴门,身后传来东厂番子气急败坏的叫喊。
他们在徽州的小巷里穿梭,石板路被雨水冲刷得光滑,萧琰之好几次差点摔倒,都被苏轻寒拉住了。跑过一座石桥时,他回头望了一眼那座在暮色中愈发模糊的老宅,突然觉得,有些东西,比仇恨更重要。
“你刚才的剑法,”
跑出很远后,苏轻寒喘着气问,“是谁教你的?”
萧琰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只知道,握着青萍剑的时候,仿佛有无数的画面在脑海里闪过
——
太祖爷在战场上厮杀,父亲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还有那些在诏狱里死去的冤魂。
“是这把剑自己在动。”
他轻声说,像是在对自己说,也像是在对剑说。
苏轻寒看着他手里的青萍剑,眼神复杂。月光下,剑鞘上的龙纹仿佛在游动,像是有了生命。
杭州的西湖,比萧琰之想象中更美。
画舫在荷花丛中穿行,采莲女的歌声顺着水波飘过来,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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