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法了,您可以瞑目了。”
他用袖子擦着眼泪,烛火在灵牌上跳动,映得
“先考萧公讳琰之位”
几个字忽明忽暗。
可他不知道,魏行通虽死,东厂的阴影却并未散去。
深夜,南京守备太监府的密室里,三盏油灯围成三角。坐在上首的王承恩捻着佛珠,佛串上的紫檀木珠子被他盘得油光锃亮。他曾是魏忠贤的随堂太监,魏行通死后,他成了阉党余孽的新头目。
“魏督主的仇,不能就这么算了。”
坐在下首的锦衣卫指挥佥事李嵩阴恻恻地说,他脸上有一道刀疤,是当年为魏忠贤挡刺客时留下的,“萧琰虽然死了,但他那封血书把咱们的底子抖了个干净,要是让崇祯那小子当真查起来……”
王承恩睁开眼,三角眼射出精光:“李大人急什么?萧琰死了,可他还有家人,还有门生故吏。咱们动不了死人,还动不了活人?”
他从袖中掏出一张纸,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萧琰的长子萧承嗣,现为应天府学增生;门生钱谦益,官拜礼部侍郎;同年好友黄道周,任右中允……
“这些人,都得一个个收拾。”
王承恩的手指划过
“萧承嗣”
三个字,“先从这毛头小子下手,让他知道,得罪魏公公的人,就算死了,也别想安生。”
萧承嗣此时正在应天府学的斋舍里,对着父亲的遗像发呆。父亲的血书已经送到崇祯帝手中,圣上龙颜大怒,下令彻查阉党余孽,可他总觉得心里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盯着自己。
“承嗣兄,发什么愣呢?”
同窗周顺推门进来,手里拿着一本《春秋》,“先生让咱们明天讲‘郑伯克段于鄢’,你准备好了吗?”
萧承嗣摇摇头:“周兄,我总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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