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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萧府派人送来了奠仪。”
管家的声音带着迟疑,托盘上的锦盒烫着银线祥云纹,在昏暗的书房里亮得刺眼。魏成松掀开盒盖,看见里面躺着串东珠朝珠,每颗珠子都圆润如满月。他认得这串珠子,是去年圣上赏给萧书的生辰礼。
“萧尚书亲自来了?”
他用指尖拨弄着朝珠,珠子相撞的脆响让窗棂上的麻雀惊飞起来。管家摇头时,他注意到锦盒底层垫着的红绸有处褶皱,展开才发现里面藏着张字条,墨迹洇得厉害:“李嵩背后有人。”
三更的梆子刚敲过,魏成松就摸到了李府后墙。墙头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踩着忠伯搭的人梯翻进去时,裤脚被瓦片划开道口子。西厢房的灯还亮着,窗纸上两个影子正对着鞠躬,其中穿绿袍的身影抬手时,袖口晃过的金龟印在窗纸上投下椭圆的阴影。
“萧大人放心,那老东西的账册已经烧干净了。”
李嵩的声音隔着窗纸飘出来,带着酒后的黏糊,“倒是他那义子,今早去户部查漕运记录,要不要...”
“不必。”
另个声音冷得像冰,“留着他,比杀了有用。”
魏成松贴在墙根往后退,后腰撞到个硬东西。回头看时,是株老槐树,树干上挂着串风干的槐花。他突然想起去年寒食节,义父带他去萧府赴宴,萧琰亲手摘了院中的槐花做糕,当时萧书就坐在主位,指尖转着枚玉扳指,笑得眼角堆起细纹。
翻墙出来时,他在墙根捡到片青布,上面绣着半朵山茶。这是萧府仆役的制式,可针脚却歪歪扭扭,像是临时缝上去的。魏成松把布片揣进怀里,摸到里面的金龟印时,突然想起青衫书生说过,萧书三个月前刚补了吏部尚书的缺,掌着官员任免的实权。
次日清晨,魏成松故意在灵堂的人群里晃悠。果然,那个青衫书生又出现了,正和个穿皂衣的捕快低声说着什么。他绕到屏风后,听见捕快说:“萧大人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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