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薇惊抬头,看见城楼上立着个熟悉的身影
——
张巡的长子张砚,正拉着弓,眼中满是血丝。
“若薇,跟我走!”
张砚纵身跃下城楼,将她拽进旁边的密道。
暗河的水流声里,张砚颤抖着解开她衣领,看着那道浅浅的刀痕:“我爹……
他不是要反,是发现了李苍私通北蛮的证据。那纸婚书,本是要让我娶你,实则是要把张家也拖进这泥潭。”
李若薇望着他沾血的战袍,突然想起三日前他送来的那束海棠。那时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如今想来,竟是诀别。
漠北的风沙卷着雪粒子,打在吕雄脸上像刀割一般。他拄着断枪半跪在尸堆里,喉咙里涌上的血沫冻成了冰碴。
三天前,他的粮草被
“意外”
烧毁,援军迟迟不到。昨夜蛮族突袭,他亲率三百亲兵断后,如今只剩下他一人。
“将军!”
传令兵从风雪里滚爬过来,怀里揣着一封染血的信,“京城来的急报……”
吕雄抖着手拆开,信纸被血和雪浸透,只剩下
“灵素入狱”“吕家抄斩”
几个字。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栽倒在雪地里。
恍惚间,他仿佛看到女儿穿着红裙,在庭院里追蝴蝶。那时她才八岁,抱着他的腿撒娇:“爹,我不要嫁给那个姓张的,我要嫁个会吹笛的书生。”
他那时笑着刮她的鼻子:“傻丫头,这是陛下的旨意,爹也做不了主。”
如今想来,那纸婚书哪里是恩赐,分明是催命符。
“将军,我们……”
传令兵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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