髻上还挂着水珠,“女儿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李苍说……
说只要您肯归顺北蛮,就放了娘!”
张巡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他想起二十年前,他还是个治水小吏时,吕雄冒死从洪水里把他救出来。那时吕雄笑着拍他的背:“老张,你得活着,这百姓还等着你来救呢。”
如今,救他命的人被诬陷,他的家人被要挟,而他手里握着十万治水军,成了各方拉拢的对象。
“父亲,”
长子张砚带着李若薇从屏风后走出,“李若薇说,李嵩是被李苍害死的,李家满门……
只剩下她一人。”
张巡看着李若薇苍白的脸,想起那纸将她许配给张砚的婚书。那时他还以为是皇恩浩荡,如今才明白,不过是李苍布下的连环计。
雨更大了,打在船篷上噼啪作响。张巡突然拔出剑,斩断桌角:“传我命令,全军北上!不是去投敌,是去清君侧!”
他望着满江浊浪,突然想起年少时读过的那句诗:“敬且社稷生与死,岂因祸福避趋之。”
只是那时不懂,这
“生死以”
三个字,要蘸着多少人的血才能写就。
勤政殿的烛火摇曳,映着萧月瑶意憔悴的脸。她已经三天没合眼了,案上堆着的奏折里,全是关于叛乱、水灾、蛮族入侵的消息。
“陛下,”
贴身太监捧着一碗参汤进来,声音发颤,“镇国将军李苍求见,说……
说抓到了叛贼张巡的母亲。”
萧月瑶意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让他进来。”
李苍穿着光鲜的朝服,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押着一个白发老妪。那老妪正是张巡的母亲,此刻浑身是伤,却挺着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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