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辉煌篇章。
萧月馨的指尖在锦被上微微蜷缩,铜鹤香炉里的龙涎香已燃至尽头,最后一缕青烟贴着描金帐顶盘旋,像极了那年雁门关外被风吹散的烽烟。她喉间涌上腥甜,费力侧头时,恰好望见窗棂上落着只寒鸦,乌溜溜的眼珠正盯着她胸前洇开的暗红血迹。
“沈砚之...
还在殿外?”
她的声音轻得像羽毛,守在床边的侍墨忙屈膝凑近:“回王爷,沈大人已经跪了三个时辰了。”
帐外传来瓷器碎裂的脆响,紧接着是禁军统领压低的呵斥:“沈御史,王爷正在静养,您若再喧哗,休怪属下无礼!”
萧月馨忽然笑了,牵动胸口的伤处疼得她倒抽冷气。她想起二十年前那个雪夜,也是这样的碎裂声
——
那年她刚及笄,以三王爷的身份在国子监与新科探花沈砚之辩《春秋》,争到激烈处,沈砚之挥袖扫落了她案上的青瓷笔洗。
“女子无才便是德,王爷可知这话的真意?”
那时的沈砚之眉目清朗,一身月白锦袍衬得身姿挺拔,“不是说女子不该有才,是说女子的才,该藏在深闺里,而不是抛头露面与男子争长短。”
她当时攥着狼毫笔的手青筋暴起,墨汁滴在明黄蟒纹袖口上,像朵骤然绽放的墨梅。“沈大人可知,当年穆桂英挂帅时,可有人说她该藏在深闺?”
沈砚之冷笑:“那是戏文里的谎话。”
如今想来,那谎话竟陪了她半生。萧月馨咳得愈发厉害,侍墨慌忙用银帕去接,却见帕子上除了血迹,还沾着半片干枯的桃花瓣
——
是从她发髻里掉出来的。
这发髻还是昨日太医诊脉时解开的。老太医捧着她散落的青丝手抖个不停,花白的胡子沾着汗珠:“王爷...
您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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