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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母妃的画像要挟月璃。”
皇上的声音沉得像雨夜的惊雷,“他说只要月璃配合传递军情,就告诉她当年的真相。”
萧月馨忽然剧烈咳嗽,血沫溅在绣谱上,恰好遮住那对鸳鸯的脖颈,“可他不知道,月璃早就把兵符藏在了...
送你的那支步摇里。”
窗外的雨突然大了起来,打在芭蕉叶上噼啪作响。萧月馨想起月璃出嫁前的深夜,两人偷偷在花园烧纸,月璃把步摇塞进她袖中:“姐姐,这步摇能拆成七截,每截都藏着句话。”
那时她只当是玩笑,直到昨夜沈砚之撬开步摇,才发现里面刻着
“柔然王帐有密道”
七个小字。
“沈大人...
带死士...
去玉门关...”
她的指尖指向殿门,沈砚之猛地跪地领命,却在转身时撞见铜镜里的景象
——
萧月馨正抬手将月璃送的步摇插在发间,苍白的面容在火光中竟有了几分柔和,像极了绣谱里那朵未开的桃花。
雨打芭蕉的声里,萧月馨听见远处传来更鼓声,三响,正是当年她在死士营学会的暗号。断指死士曾说,三更梆子响时,是游魂归家的时刻。她忽然想起母亲绣帕上的红梅,想起月璃步摇上的点翠,想起沈砚之袖中那枚被体温焐热的珍珠
——
原来这些年,她从未真正活成男子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