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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谕直勾勾地盯着戴眼镜的老医生,手攥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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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唔”了一声,沈谕和阮凉同时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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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很严重的意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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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把手里一张检查单轻轻放下,看向明显更了解病人病情的阮凉:“家属,你说你妹妹六个月的时候做过心脏法洛四联症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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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阮凉没有隐瞒,声线晦涩,“妹妹出生时天才不足,除了心脏手术,还做了肠道畸形修复,开颅手术,后来因为手术后遗症,失明过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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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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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出了什么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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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又把那一叠检查单拿起来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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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凉、沈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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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老医生忽然开口,“她这次入院问题不大,只是营养不良导致的虚弱,挂几针就能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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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谕阮凉沉沉呼出一口气,原来只是营养不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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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老医生摘下了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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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听众心脏猛地又缩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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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拿外袍擦眼镜,没有遮挡的双眼暴露了他的茫然和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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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怎么?”沈谕哑然开口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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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生露出一个奇怪的表情:“病人身体里没有手术痕迹,家属说的那些手术,它们理应留下一些痕迹,甚至需要医用材料辅助,但没有,病人没有先天不足的情况,也没有医用材料残留,她只是单纯营养不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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