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量，又似乎在考虑，但他犹豫的时间并不久，可以说得上是眨眼的工夫，他就接过碗，埋头吨吨吨地喝起了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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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太久没碰水还是其他原因，云小幺只觉得这一碗水，比任何时候喝过的都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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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之后，嘴里像含了一口糖，云小幺舔了舔唇，干裂的唇瓣有血的味道，也有水的清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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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闭了闭眼，像在回味，而后他下定决心说：“如果您要买我的话，能否再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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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莲接过碗，并不理会他的胡言乱语：“我和小望刚搬到这的时候，家里一粒米都没有，是你娘帮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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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幺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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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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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时今日的一碗水比当时的一捧米要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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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婶子大恩，我无以为报”他甚至讨不来一个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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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抵是知道他怯弱的性子，何玉莲没有为难他：“不用你做什么，只是这水也是我向别处讨的，还请你保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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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幺连忙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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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莲并没有怀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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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翠珍心地善良，教养的哥儿女儿也是良善之辈，只可惜落错了人家，受那恶人磋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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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作何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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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一碗水的缘故，也或者是陈母和云母的那点因缘，云小幺开了口：“我没要到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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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玉莲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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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续三年的大旱让清溪村从碧水青山环绕的宝地变成了萧条败落的村庄，风调雨顺时，家家户户尚且有点余粮，能安稳度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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