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柴房,家里其余房间房门紧闭,此时不过破晓,大旱之后鸟类飞绝,清溪村安静的连虫鸣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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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霞光万丈,今日依旧无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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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幺没去喊人,他反手关上柴房的门,离开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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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子,直直往老榕树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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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扒拉开树杈,翻出藏了好几日的陶罐,掀开罐口的布团,小小地喝了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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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早晚阴凉,陶罐又是在树洞里藏了几日,入口的水冰冰凉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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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水滑下喉咙,才刚到腹部,没先解渴,几个呼吸之后,腹部反倒绞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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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小幺捂着肚子靠在树根旁,他不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甚至久病成医,知晓自己这是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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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好像过了很久,痛的云小幺以为自己会抗不过去,腹部的撕扯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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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靠着树根喘气,阳光从树冠上落进了他的眉眼,在额头上的汗珠折射出粼粼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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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是像猫那样带着点棕色,本该闪闪发亮,此时却黯淡无光,甚至蒙上一层死亡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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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昨日陈望想的那样,云小幺确实行将就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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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云小幺知道,他的命很硬,多少次这样凶险的时候,云小幺都以为自己会死,可最后还是痛苦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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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歇了许久,在天气越来越热时,身上的冰凉感才渐渐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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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过劲之后,云小幺把陶罐藏好,又将树杈恢复原样,这才离开老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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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不想再去清河县,准备在附近的山林碰碰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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