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 第19节

脑子被风吹得有点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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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高中的那三年，开心的日子太少，特别是葛雯的那场车祸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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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女孩的肩膀压不住这些事情，经常一个人晚自习时候写作业写着写着想到，眼泪掉下来，跑出去偷偷躲起来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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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整个教学楼一片安静，只有天井里的雨声和昏热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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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楼杂物间里，她抱着课本趴在角落里，一边默背历史书上的笔记，一边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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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道里传来混乱的脚步声。林雨娇把门拉开一条缝，趴在门边，闻到危险嚣张的烟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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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几个人直接几步一跨，坐在了高高的天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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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中间的，她知道是几个高年级的混混，逃课抽烟，公开顶撞老师对他们来说是家常便饭。林雨娇有些害怕，想溜走又不知道怎么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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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物间有人。”最边上剃着寸头的人闷声闷气说话，拧起眉跳下天台，“这几天学校查得严，老子差点被退学，看看谁看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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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死里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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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娇站在薄薄的一层门板后，心快要跳出来了。她知道万一被这几个混混在学校里盯上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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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泪失禁体质，越是慌张，越是止不住眼泪，沾着门上铁锈和灰尘的手指不停擦眼睛，擦得更加酸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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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越来越近，那双脏兮兮的球鞋已经踢到了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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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有人掰过了那个寸头男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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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志明。”一个声音在门板外响起，“杭中的天台，是我的地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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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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