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 第23节

凑过去：“你他妈到底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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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在那里睡觉。”对方指了指不远处那架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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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凳上坐着的人枕着钢琴，修长瘦劲的手指还搭在黑白琴键上。银发里扎着几簇后来新长出来的黑色碎发，并不突兀，显得整个人更加凉薄生人勿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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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随便叫醒祁司北，已经变成了他身边的熟人圈子里一个无法言说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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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他今天心情是好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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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译野喉结动了动，在思考怎么叫醒他的措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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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邀请他来演出，他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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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灵感。”祁司北懒散扯了下嘴角，还是那句话，只来帮忙负责幕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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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黑色帽檐，就算站在幕后场地布景上，也按耐不住一身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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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译野在原地纠结让他再睡一会儿还是把他叫醒，寂静中，就听见扔在钢琴上的手机闪过一声微信提示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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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着的人被吵醒，掀起眼。单手翻开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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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娇分享了一个投票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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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rct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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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醒了。”程译野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身边那个男生的肩膀示意他过去，“你去排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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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谁这么会挑时间给祁司北发消息，反正现在吵醒他的可不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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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直没回复。于是祁司北点开了那个投票链接，他早就忘记了柯牧彤是谁，目光没什么印象地瞥过她的名字，映入眼帘的，只有那张林雨娇被放在投票链接首页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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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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