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 第43节

现在这种乱七八糟的场所里，没人逼她也一杯一杯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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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娇最近的状态，像是一个人闷声不吭，直到走到了悬崖边上，才开始学会不压抑自己放声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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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拉着她，总不会有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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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闭了一天的房间空气有点热。祁司北随手从床头柜上摸起那包没抽完的蓝色烟盒,走向窗边,劲瘦的手指覆上贴着五彩窗花的玻璃，一把推开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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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音太差。楼上那高三生大半夜披着校服,趴在窗台叛逆一首接着一首放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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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个年纪的小孩哪找的歌单，有一首还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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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北背对着窗外，胳膊肘撑在墙壁落灰的窗台上，嘴里懒懒咬着烟仰头，露出一段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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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不睡觉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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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高三的小姑娘低头，看到他那张脸，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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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鼓起勇气，重新从窗户里探出头往下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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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高中没因为写不完作业熬大夜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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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夜啊。”祁司北仰着头逗她玩，青白色的烟雾在夜色里弥漫，“熬夜去网吧打游戏算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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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烟雾缭绕的小巷，贴满小广告纸的网吧楼道口聚集着一堆混混，勾着不远处踩在雨地里一身黑卫衣的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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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背后说他是没有人管的疯狗，少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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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要他坏，要他下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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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得邪气，唬得楼上的女孩缩了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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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烟的功夫，外面的雪夜天色渐渐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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