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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31日晚上,要不要我回来一起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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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娇直起腰,愣了一下,轻轻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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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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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舟川了。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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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穿过层层云霄,离开了舟川市。距离2020年的跨年夜还剩下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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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各自往南往北。隔着数不清座城市,十几万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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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林雨娇疲惫倚靠在柔软的靠背上,闭上眼,不知道哪来的冷空气一直吹着她的脖颈。她才有精力一点点想那个突如其来的视频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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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祁司北还有话没说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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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莫名其妙模糊起来,像水面上若隐若现的浮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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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平安夜她在ktv喝多了,祁司北打车带她回来。下车的时候,不知道在哪家店门口看见一棵挂满空白装饰贺卡的圣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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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色里,圣诞树上的霓虹灯闪烁不停。她被吸引,穿着高跟鞋跑过去,抓着贺卡从包里醉眼朦胧掏出一支口红,在贺卡上歪着头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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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圣诞树前,少女裙摆纯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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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祁司北气笑了走过来,把跌跌撞撞快摔倒的人一把扶住,顺带低头也跟着看清了贺卡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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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的颜色渗透进纸背,平日里字迹漂亮的人,写得自由放肆,龙飞凤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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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卡本来就是用来写祝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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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祝他,有朝一日会唱到人山人海,万人空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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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晚断片后的记忆,此刻林雨娇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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