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 第48节

膀，用最后一点耐心，顺着他一动不动的目光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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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是桌上那只，漂亮的蓝色蝴蝶发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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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门外公交车早就过了末班时间。临近跨年，街上行人寥寥。只有长街雨夜灯火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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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娇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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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里丝线般的急雨落下，眼前的路漆黑笔直，看不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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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提着纯白礼服的纱裙裙摆，一脚深，一脚浅踩在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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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影清瘦雪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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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路的梧桐树翻涌着一片宽阔黑色。路边在夜宵摊子下烤土豆的老奶奶，看她模样还以为是游客要去西湖边拍照的，好心拦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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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去西湖一直往前走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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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这么大，赶紧找个地方躲雨吧。今年下大雨，湖边跨年都没几个游客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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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路望不见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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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雨娇手机进了水，没办法开机，什么消息都收不到。只能麻木往下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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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里传来远方此起彼伏的烟火声，但是看不见烟火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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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零点了，是新的一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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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围的一切黑暗，其实跟曾经每一个12月31日的夜晚都没有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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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她木木站在一片黑暗里，分不清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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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岁的林雨娇，站在漆黑的菜市场里门口，等妈妈收拾完摊子出来。踩在菜市场地面脏水里踮着脚，也看不清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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