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天 第77节

她一边被祁司北拉着跑一边回头望，整栋楼烧得黑漆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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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李青还瘫坐在地上哭，几个街坊邻居在她身边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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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嘈杂乱哄哄。那些视线里的破烂尾楼全部倒退，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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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前方灯火通明的大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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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同着那些高中时代在这栋楼里并不美好的记忆，也一起葬身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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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飞驰在夜色弥漫的巷子里，雨水把世界打湿得潮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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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埋在祁司北的后背发抖，无法想象如果有万一该怎么办。攥着他的衣角，指节一寸寸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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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听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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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车刹车停在长坡，水塘里的月亮七零八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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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北单手插兜，另一只手懒洋洋遮住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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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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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她惊魂未定，连声音都是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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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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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无所谓笑，一边另一只手在兜里摸索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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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慢慢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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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与娇眼前照进城市的灯火，她才看见，对方拿出来的是一张泛黄的拍立得，装在相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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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过相框看了很久，就这点东西，让他连命都不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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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框被用力砸在他身上，风把视线吹的泪眼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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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司北，什么东西比你命还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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