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那些已经掩埋在苏晚心底不敢轻易再触碰的记忆,可能只有在安静的夜晚才会露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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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下床抽了几张纸巾,轻轻地将苏晚的眼泪擦掉,又把纸巾扔进垃圾桶里避免苏晚醒来看到尴尬,做完这件事,沈晏重新在苏晚身旁躺下,伸出手像安抚婴儿那样,一下一下地拍着苏晚的背。动作生疏尽量轻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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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苏晚睡醒时眼睛有些酸胀,他习惯了睡醒会有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因为总是会在梦里哭。他睡醒后会刻意不再去想自己睡觉时梦见了什么,但是今天不同,他今天在沈晏的房间沈晏的床上醒来。苏晚心一惊,为自己睡着哭感到尴尬,他支起身仔细检查了一下枕头——没有用,就算枕头上有眼泪也已经干了,苏晚只能暗自祈祷他哭的时候沈晏睡着了并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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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沈晏动了动,随即睁开了眼睛:“醒这么早。”他声音有点淡淡的沙哑,看了一眼苏晚,说,“晚上总挨着床边睡也不怕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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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说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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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愣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睡着后的姿势是怎样的,也没有留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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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塌下去一块,他重新趴回枕头上,在沈晏的注视里一点一点向他移动,距离非常近了,但沈晏没后退。苏晚停下,望着沈晏,先是看到他凌乱的头发,然后是额头、眼睛、鼻子、下巴,真是好看啊,脸上没有一点瑕疵,苏晚在心里感叹着。沈晏居然有点受不住他这么专注的目光,问他:“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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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鬼使神差地叫了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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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晏好像还没完全清醒,应得懒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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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脸颊蹭着柔软的枕头,他一想到昨晚和沈晏同床共枕就觉得奇妙,还有一点莫名其妙的激动。苏晚忽然问:“李澄睡过你的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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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晏心想怎么又扯到李澄身上了。他说:“小时侯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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