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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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希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甚至不敢抬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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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到底还是没说什么，直接回了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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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遇到大雪，车堵在长安街上，走走停停如蜗牛。他将车窗降下，迎面吃了口冷空气，咳嗽两声，因疲惫而显得苍白的面颊终于有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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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祁山笑着回了一下头，提醒：“这两天零下十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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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舟微垂着眼帘，笑而不语，拨了根烟闲闲衔进嘴里，点着了打火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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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到公司楼下，费南舟叮嘱胡祁山：“开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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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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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有饭局，我搭谢成安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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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祁山不再多说，将车原路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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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点儿，楼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到了25楼，费南舟从电梯里出来才看到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正低头伏在桌上写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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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太认真，没注意到他，等头顶覆上阴影时才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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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拘谨地站起来：“费先生，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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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办点事儿。”费南舟对他笑笑，在他有些受宠若惊的目光里随手抄起他写了一半的资料看了看，点点头，搁回桌上，只在其中两个数据上点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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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忙不迭捧过，道了谢，低头修正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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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九点，这座城市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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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舟驻足站在落地窗边眺望远处，立交桥交错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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