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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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根烟抽完，费南舟才走到窗边，冷风吹得他面皮发紧，神色却是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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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光影浮沉，年华错乱，记忆似乎回到了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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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费南舟脚步停在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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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滚滚的公路两侧是一排歪歪扭扭的低矮房屋，还有一些废旧的厂房，堆积着不知道堆放了多久的垃圾……脏乱、恶臭、毫无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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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亲自来到这儿，他恐怕不会相信，在北京还有这么破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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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脸色难看地站在那边，胡祁山的表情就有些讪，忙道：“先找到知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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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南舟没答，脚下步子已经快步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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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分钟后，他停在了一家小饭馆门前。\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