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爽的气息,表情微微有些麻木的说:“家里有事,我妈让我回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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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聿礼从来不是不讲道理的人,自然不会把人强硬的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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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道为什么,安愉心中反而觉得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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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车回去的路上,她一度想调转车头,说不清是对付聿礼的愧疚,还是因要面对安博言而升起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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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终于回来了,她竟然并没有觉得多开心,反而是想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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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过夜,安愉一般过来车子都放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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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小花园里种着一颗景观松树,晚上光线差,模模糊糊的也看不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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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愉往里面走,却下意识的扭头往那个方向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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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身高的树旁此时站了一个人,白衣黑裤的商务装,单手揣在兜里,一手举着手机放在耳边,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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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安愉能够想象那道如大提琴般充满质感的声线,每一个字从喉咙底发出来时,都是一个个精美的乐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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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跟着转身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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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的光影中,仍旧能看出男人宛如精美雕塑的面孔,鼻梁上的金边眼镜阻隔了那远山一般清寒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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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被他的目光一扫,都会不自信的往后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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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愉也不例外,她仓促的点了下头以示招呼,转身匆匆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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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鞋时呼吸还仍有些急促,她讨厌这样没出息的自己,就像不管多努力,情绪都能被那个人轻易拿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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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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