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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没有作答,他正伏案作画,蘸了浓浓的一笔珊瑚粉色,画出庆莲寺一片春日如云霞般的桃林,其后是长阶,唯独在画面中心没有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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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侍奉的元若瞥了一眼,不知他要在那一片特意留出的空白里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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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许久,也没有得到谢流忱的任何回应,谢燕拾脸上的笑容渐渐碎裂,半真半假地喊道:“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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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深知这位二姑奶奶的脾气有多大,他赶紧道:“七宝缨络再珍贵,也不及公子送给姑奶奶你的一座宅子、一间铺子值钱,公子对姑奶奶的爱护总是落在实处,该叫多少人羡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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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燕拾这才露了一点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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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探入盒中,径自拿起这条项链戴到了自己身上,在长兄面前,她一向如此自在随意,不必顾忌任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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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兄,你觉得是我戴着好看,还是大嫂戴着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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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终于分了点神给她,目光在她身上的停留了一瞬,好像一盏没有温度的烛火,看过就是过了,没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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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工雕琢的东西,随着人的心意变化而有千万种姿态,这种附属于人才存在的死物,谈什么好看还是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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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将它送给我吧,我喜欢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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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转身,听见叮铃的清脆响声,是她挂到颈间的耳坠撞上璎珞的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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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喜欢这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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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转回去,反复地做着这个转身的动作,听璎珞和身上其他饰物撞击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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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对着谢流忱欲言又止,这是给崔夫人准备的生辰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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