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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家宴结束后,母亲回到院中,定然又与他们一起饮酒作乐到深夜,到这个时辰都起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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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一株高大的石铃树前驻足,日光灿烂,照得树上的粉色花朵明媚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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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了一会,觉得崔韵时该有一条这种颜色的发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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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不明所以地跟着停下,刚要问公子怎么了,便听公子道:“去寻一条发带,要像被日光照着的石铃花一样的颜色,不能有分毫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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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若早已习惯他种种匪夷所思的要求,应了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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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流忱便继续向前,在翩翩落下的花雨中踏入了清晖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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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嬷嬷从郡主房中出来,面上有淡淡的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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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母子二人每回见面,气氛总是古怪异常,疏离冷淡远多于亲近,好似彼此都对这次见面对谈不太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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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与谢流忱相交不深时,都当谢流忱是少见的仁厚温善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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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不动声色,三言两语就把郡主气得破功的那一面,却几乎无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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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聪明孩子,惯会粉饰太平,等到自己羽翼丰满,便再也不维持先前的温和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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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养大一只美丽温驯的小动物,都以为它性子好,不记恨小时候主人忽视它的那些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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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等到他真的壮大起来,便微笑着露出自己一口锋利的牙齿,叫人心里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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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如今的他,舒嬷嬷有时也会感到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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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嬷嬷记得谢流忱长到六岁时,也是小小瘦瘦的,好像一只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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