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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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开口：“可这件事情完全没有和我讲的必要，我本来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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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觉得神应该有一个神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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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人类只是打断了这句话，认真地询问道：“过去那些宗教都给我们做好了榜样。不管是天堂、成仙、长生与逍遥这样的擢升，抑或是地狱、贫穷、灾难之类的惩戒——无非都是对遵守教义的人的许诺，能够让人们更好地被统一起来，为了某个目标团结在一起。而我觉得，这个技术正好可以为这个目的被很好地运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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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看向费奥多尔：很好，这就是他并不相信也不愿意信任何一个宗教的原因。对于死后的世界与什么长生他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对于他来说人只存在于“活着”的世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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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奥多尔没有看太宰治，而是默默地挪开了视线：好吧，这种东西他也从来都不相信，不过谁能否认它的好用呢？如果不是路线的问题，他肯定也会用用这种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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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泽龙彦看着这两个人，最后发出统一的猫咪嗤笑声：按照某个理论学派，这种东西就算一开始没有，只要信的人多了也绝对会从这个世界上凭空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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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格瑞克里斯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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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走过许多人。”他说，“这个时代的人类大概和过去每一个时代的人都不一样。他们已经选择好了自己的死亡，他们把死亡当成一切的终结并且庄严以待，并不抗拒也不妄图逃避。他们的离开骄傲而又富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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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你一样。”他看着面前这个可能是地球上唯一的没有遭受过污染的人类，笃定地点了点头，“和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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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方没有接话。这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已经失去的人只是看着他，他的目光有一种和煦的忧郁，就和他身上苍白的颜色一样柔软而缺乏进攻的攻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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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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