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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光渡身上的味道,让狱卒很快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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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精熟各种酷刑,自然分辨得出……这是皮肉烧焦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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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联想到刚刚地牢入口的巨响,狱卒心里当即“咯噔”一下,连呼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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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却偏偏堆出一个恭敬又客套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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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大人!诶,光渡大人驾临此地,这可真是稀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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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赔着笑,态度十分恭敬,“敢问光渡大人,这次可是奉旨前来地牢?要提审哪个犯人?光渡大人只和我们虚统领交代一声就好,小的们肯定给大人办得妥妥当当的,哪用得着大人屈尊降贵,到这种腌臜地方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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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还是那样温温和和的,柔声回道:“屈尊降贵?言重了,我倒是当不起这样尊贵的说法。毕竟这个地方,我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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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不怕光渡横眉冷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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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这样文雅温和,就越叫人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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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位光渡大人,朝野上下有着许多传闻,其中的风风雨雨,他一个远在朝廷之外的小小狱卒或许难以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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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光渡大人从何处出身,又怎么成为了从这座地牢里第一个活着出去的人……他们整个地牢的人,却是不敢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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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统领与光渡大人的朝野之争,已近乎于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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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里是虚统领的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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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渡礼貌询问:“你看,你是这样让开呢,还是想再拦一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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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犹豫了不过片刻,就点头哈腰,做出了退开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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